霜白一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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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星彼得性转自戏/0320

我的西尔维娅,我的西尔维娅,快把蜡烛吹灭,解开丝带再朝我露出美好的笑容。

“可今天不是11月3日,佩特拉——甚至也不是3月11日!”
“我知道——我知道——西尔维娅。”
雨季恼人的滴滴答答声终于过去了,霍格沃茨又到了随便披一件斗篷就可以踩着雪地靴,捂着心跳,偷偷溜出寝室,挽着你最喜欢的姑娘的手臂,在夜间推推搡搡,直到有求必应室的门“吱呀吱呀”打开的时候了。
昨天格兰芬多最酷的姑娘和一群傻小子们闹到凌晨才回格兰芬多,所以她今天困得一直一直在打哈欠,我打赌就算是邓布利多教授也皱眉了。是啊,作为一个通情达理,一直默默无闻的小老鼠,我该让她今天好好休息的,但是,但是,但是我——
西尔维娅又打了一个哈欠。
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靠在我身上,毫无防备地跟着我朝前走着,仿佛此刻就算我把她推下悬崖,她也愿意信任着倒下深渊。
“西尔维娅,西尔维娅。”小声地在她耳边呼唤了两声,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艰难地把门推开。我的姑娘比我高了一个头,这使她不得不把整个人蜷缩起来才能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好啦,佩特拉。”她咕哝了一句,像狂饮了十杯伏特加那样摇摇晃晃,不稳的步子总踩不到鼓点,终于还是安全地倒在了沙发上。而壁炉熊熊的火光,几乎要把她燃着。
关上门,脱掉鞋子,松软的毛毯挠得脚心有点痒,一边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一边把自己安放在她的身边。
很多轰隆轰隆的声音在那一刻都炸响了,我在她耳边细微的呢喃都要被掩过去了。
“西尔维娅,亨利五世在今天继承英格兰王位。”
“唔…”
“1815年,拿破仑·波拿巴返回巴黎复辟,百日王朝开始了。”
“嗯…”
“摩洛哥和突尼斯获独立。”
“啊…”
“我们入学的那一年,贝内特彗星到达近日点。”
“佩特拉…”她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我——”门牙一瞬间咬到了舌头,剧透让我感到自己的眼眶发热,酸得有什么液体将夺眶而出,赶紧朝后退了两步,张开五指盖住了脸,哽咽了两声,结结巴巴地尖叫:“等、等我、等我一、一分钟!”
话音的末梢还未落下,赶紧迈开腿朝着帷幕后面跑去,我刚才一定傻透了!西尔维娅肯定觉得我该去医疗翼治治脑子!
帘子后面是一块插着蜡烛的小蛋糕,用魔杖尖端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烛心,一朵金红色的火焰就燃了起来,舔了一下嘴唇,紧张地磨了磨牙齿。在空中熟练里划了几下,“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我已经烂熟于心了,心中几百遍,唇齿几千次,这回剧本也毫无差错,没有詹姆斯·波特,也没有莱姆斯·卢平,其他的什么,反正只有我和她!
握紧魔杖,鼓起一万分勇气,牵着蛋糕慢慢走出帷幕,顺手又把边上长条形的盒子抱在怀中,它真是太大了,比我还高。
西尔维娅已经清醒了,她正不耐烦地东张西望,看到我重新出现的一瞬间把漂亮的眼睛瞪大了,张张合合的嘴唇抱怨起各种不清晰的字母来。
把蛋糕搁在桌子上,手里的盒子把我的脸都遮住了,我没法看清她的表情了,“西尔维娅。”提高声音打断了她,在她拖着长音的“佩特拉——”里,把盒子塞了过去。
“这是什么?”她歪着头,困惑地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我。
“打开看看。”我说,并且期待地望着她。
“ummm——wowwwww!”
我确信她在刹那里被点亮了,因为从前没有任何一刻,她在我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狂喜的表情,如此温暖迷人的情绪,通常只有波特和卢平才能见到。
“梅林啊…佩特拉…你怎么,你怎么会有钱买到最新款的飞天扫帚的?!”
“这是秘密。”我微笑着凝视她,然后直到她成了兴冲冲拉着我回格兰芬多的那个人,我亲手做的小蛋糕都孤单地躺在有求必应室的茶几上,这辈子都没有人知道它为何会是西尔维娅最喜欢的苹果味了。

我的西尔维娅,我的西尔维娅,快把裙摆提起,向着我转一个完美弧度的圆圈吧。

我猜西尔维娅一定很喜欢红色,因为那是格兰芬多的颜色,热烈、激情,象征勇敢和正义。
我也猜,西尔维娅不知道她穿这条红色的长裙有多美丽,就连斯莱特林都忍不住偷偷看她呢。
但她不怎么开心,毕业舞会已经够让人伤感的了,更糟糕的是,西尔维娅·布莱克不喜欢穿裙子,更不喜欢在舞池里牵着一个比自己矮的先生跳舞。
她可以不需要舞伴,不需要跳舞的!就像我一样。
但她没有。
她最后还是跟莱米娜一起,提着裙摆走进了礼堂,男孩们的嘴巴张得太大足以吞下一个鸡蛋,女孩们的眼睛变成铜铃,嫉妒溢在她们的脸上,遮也遮不掉。
她低头轻轻地笑了,然后在快乐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背着我越走越远。

我的西尔维娅,我的西尔维娅,快把剑刃抛下,当心铁锈的味道渗进你的血液里。

1993年,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劫道者,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远了。那天我正躺在金妮·韦斯莱的腿上打盹,她是韦斯莱家最小的妹妹,对宠物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疼惜。
那又怎么样呢?她又不是一颗星星。
这时候亚瑟·韦斯莱回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恐,或者是愤怒,或者担心,或者焦虑,我没什么兴趣去在意他怎么想了,但是…
“西尔维娅·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
谁?他说谁?
布莱克…小天狼星…西尔维娅!
她越狱了。
我又想起那个夜晚,又想起她看我的眼神,还有我断了的小拇指,和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回来了!她会来找我!她会杀了我!
一种狂喜和钝痛在同一时间挤满了我的胸膛,我几乎能看见茫茫迷雾中我的瓦尔基里徒手握住了格兰芬多宝剑的剑刃,锋利的铁器刺穿了她的手掌,一股浓烈的味道折磨着我的鼻子。
我太思念,太思念了,思念这刻骨铭心的爱与恨。
尤其是我们重逢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布莱克,或者完完全全地布莱克地朝我扑过来,魔杖尖抵住我的喉咙,左手用力到把我钉在地板上。我听见我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我颤抖起来了死亡的恐惧再一次压在我的头上。
她要杀了我——然后重新和那些人在一起——相亲相爱——幸福快乐——
不!
“罗恩..我不一直是你的好朋友..好宠物吗?你不会让他们杀了我,是不是..你在我一边,是不是?”
“好姑娘..聪明的姑娘..你..你不会让他们..帮帮我..”
“哈利..哈利..你长得真像你爸..就像他..”
我哭了,我哭得是那么伤心。
可为什么我如此空洞?我感受不到疼痛?我不在乎自己如此狼狈?我不在乎卢平阴郁的目光?我不介意布莱克咄咄逼人的口吻?

嗨,我逃走了。仁慈的哈利·波特放过了我。
嗨,我逃走了。真不错,西尔维娅的心脏上已经记下了她恨我。
嗨,我逃走了。今后我又要回到黑暗里,匍匐在蛇的足下。

我的西尔维娅,我的西尔维娅,快把光明熄灭,别让凤凰的羽毛捎走残余的爱意。

“她死了。”
“谁…谁死了?”
“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你这肮脏的老鼠。”贝拉特里克斯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是那么丑,布莱克不该像她这么丑,布莱克应该和西尔维娅一样充满魅力,也许,只有西尔维娅是特别的,嗯,布莱克家只有她是格兰芬多!
“西尔维娅·小天狼星·布莱克死了。”

谁死了?
谁死了?
谁死了?

贝拉特里克斯说的是什么奇怪的语言?人鱼?精灵?或者别的什么?中文的西尔维娅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那个布莱克家的疯女人,不屑地盯着我瞧了瞧,抬高了眉毛,有晶莹的亮光在她的眼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浓浓的嘲讽,她用魔杖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肩膀,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呆在原地。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
她怎么会死呢?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把门钥匙装在她的口袋里了吗?噢…她甩回我脸上了…噢。
她不该,不该死啊,她还要保护哈利·波特呢,她不是他的教母吗?她不是…她不是…很期待吗?
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要亲眼去看看!我不信!我不信!
嘭地一声变成了阿尼玛格斯形态,迈开腿飞奔进了下水道,熟门熟路地沿着脏兮兮的路横冲乱撞,格里莫广场就在不远的前方,我一定要亲眼…亲眼…
亲眼…
我停下了。
我钻出下水道,坐在偏僻无人的小巷里,变回人形,嚎啕大哭。

我的西尔维娅,我的西尔维娅,快把钥匙转动,甜美的蛋糕、清脆的铃铛,五彩的灯光,一切如初。

那真的很疼。
我的手扼住了我自己的脖子。
我喘不过气来,眼前变得模糊,一片噪点像雪花一样涌了上来,先是一阵蜂鸣,刺耳得很,然后是血液的味道,最后,无边黑暗,我睡在了……
格兰芬多的床上。
被惊得猛得跳了起来,头撞在床板上的剧痛让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呲牙咧嘴地朝外走,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格兰芬多…哦。

西尔维娅正在和简下巫师棋,她们的笑声几乎能掀翻屋顶。莱米娜专注地给莱姆斯的指甲涂上花里胡哨的颜色,詹姆一看见我就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然后被莉莉的大部头书本打了头。麦金农翻了个白眼,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通通扫落。
在叮叮咚咚的撞击声里,西尔维娅站起身朝我跑了过来,她挥手的弧度是那么兴奋,好像这一生才刚刚开始。

“3月20日,我知道了,佩特拉,是不是几十年前,我在这一天握住了你的手?”
是的,是的,西尔维娅。
“愣着干嘛?快点过来啊!”
是的,是的,西尔维娅。
“佩特拉——”
是的,是的——
“欢迎回家。”
西尔维娅,西尔维娅!西尔维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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